为进一步落实宽严相济政策，对犯罪的未成年人更好地体现以教育、挽救为主的方针，《刑法修正案（八）》对刑法关于普通累犯的规定进行了修改，增加了有关未成年人犯罪不构成累犯的规定。根据修正后的刑法第六十五条，普通累犯的主体条件发生了变化，即犯罪分子在犯前罪和后罪时必须都是年满十八周岁以上的人。如果犯前罪时是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即使犯后罪时年满十八周岁，也不构成累犯。这一规定在行为人前罪是一罪时理解没有分歧。但行为人前罪是数罪或数个行为，且数罪或数个行为分别在十八周岁前后实施的，如何认定累犯则存在较大争议。有观点认为，累犯条款中明确规定“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的除外”，故只要行为人的数罪、数行为中有十八周岁前实施的部分，即排除累犯适用。笔者认为，上述观点有不妥之处，这种情形下是否成立累犯应当区分情况认定：

一、行为人前罪属于异种数罪，排除十八周岁前实施的犯罪后仍然符合累犯成立条件的，应当认定累犯。

例如行为人在满十八周岁前犯抢劫罪，满十八周岁后犯故意伤害罪，均被判处有期徒刑，数罪并罚后执行有期徒刑。在刑罚执行完毕后五年内，行为人又犯应判处有期徒刑的盗窃罪。此时，排除行为人满十八周岁前所实施的抢劫罪的前提下，其满十八周岁后实施的故意伤害罪与盗窃罪一并考量，仍然符合累犯的成立条件，则应认定累犯。换言之，若行为人所犯故意伤害罪仅被判处拘役以下刑罚，则不符合累犯成立的刑罚标准，不能认定累犯。

采取这一认定标准的主要理由是：1.与过失犯罪排除累犯罪适用中的处理规则保持一致。刑法第六十五条对过失犯罪也排除累犯罪适用，即行为人的前罪和后罪均是故意犯罪才能成立累犯。这里的前罪也存在数罪的可能。当行为人的前罪中既有过失犯罪又有故意犯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时，并非行为人前罪中包含过失犯罪就一律不认定累犯。而应在排除前罪中的过失犯罪后，考察行为人剩余罪行是否符合累犯成立的条件。即行为人前罪中的故意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则仍可成立累犯；行为人前罪中的故意犯罪仅被判处拘役以下刑罚，是与过失犯罪并罚后决定执行有期徒刑的，则不成立累犯。《刑法修正案（八）》将“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与“过失犯罪”并列规定，则在处理时也应遵循相同的规则。2.如果仅因行为人在十八周岁前实施过犯罪就排除累犯适用，会导致量刑失衡和法律适用不公平。例如甲十八周岁后实施抢劫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刑罚执行完毕后五年内再实施判处有期徒刑的新罪，成立累犯。而乙与甲其他罪行相同，但在十八周岁前还有一起故意犯罪。如果认为乙不成立累犯，则意味着行为人罪行更多更重，却无法依累犯罪规定加重处罚。《刑法修正案（八）》对普通累犯作出立法调整，旨在加强对未成年被告人的保护。对行为人成年后实施的犯罪已独立符合构成累犯条件的，不应将这种权益过分延伸，否则与立法本意不相符。3.对累犯从重处罚，是因为其体现出了更深的主观恶性和人身危险性。从这一角度看，累犯主要是对行为人的评价而不是对行为的评价。因此，尽管行为人的前罪中包含了未成年犯罪的部分，但行为人满十八周岁之后的犯罪体现出了相同甚至更深的主观恶性和更大的人身危险性，以累犯对其进行评价就无不妥。

二、行为人的前罪属于同种数罪或数个行为的，不应认定累犯。

我们可以将这种情形进一步细分为两种情况进行探讨。

第一种情况是行为人满十八周岁后实施的行为不能单独评价为犯罪，但满十八周岁前实施的行为单独评价或与满十八周岁后实施的行为综合评价构成犯罪。如行为人属于多次盗窃构成犯罪的（数额不够犯罪标准），其中有1次盗窃行为发生在十八周岁以前，有两次盗窃行为发生在十八周岁以后；或是行为人有1次盗窃行为发生在十八周岁以前（数额较大），有1次盗窃行为发生在十八周岁以后（数额不够犯罪标准）。在这种情况下行为人满十八周岁前实施的行为对认定其犯罪起决定性作用，满十八周岁后实施的行为不具有独立性，将十八周岁前实施的行为排除后不符合累犯成立的条件，当然应当认定为“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并排除累犯罪适用。

第二种情况是不论行为人满十八周岁前的罪行情况如何，行为人成年以后实施的罪行单独评价就已经构成犯罪。这种情况，有观点认为即便不考虑行为人满十八周岁前实施的行为，对其满十八周岁后实施的行为单独进行评价也构成犯罪，当然应认定其属于犯罪时已满十八周岁，故不能排除累犯适用。但是这个观点忽视了一个问题，即累犯要求前后两罪均是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犯罪。

在异种数罪的情况下，由于是真正的数罪，每个罪有独立的宣告刑，是否符合累犯条件中的刑罚标准具有判断的可能。但在同种数罪的情况下，所有罪行按一罪处理，并只有一个宣告刑，对各个罪行不存在独立的刑罚裁量，也就失去了对累犯条件中刑罚标准的判断可能。换言之，虽然对被告人最终判处了有期徒刑以上的刑罚，但这是综合考量其所有罪行和所有量刑情节之后的结果。我们无法具体判断在排除行为人满十八周岁前的罪行后，剩余的罪行是否还应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更不可以假设被告人不存在各种从轻、减轻处罚的量刑情节。这实际上从理论上排除了认定累犯的可能。而且考虑到行为人成年后继续实施同种罪行，是一种典型的未成年阶段养成之人格特征的延续，与实施异种数罪的情况还是有差别。对这种情形不认定累犯有其合理之处。当然，这样处理存在与异种数罪情况下累犯认定方法不对等的问题，并可能造成二者量刑上的不平衡。这属于法律适用上难以克服的障碍，需要通过立法来进行完善。


（作者单位：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人民政府


文山州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文山州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管理办法》的通知

文政发〔2009〕13号


各县人民政府，州直各部门：
　　现将《文山州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管理办法》印发给你们，请认真贯彻执行。


　　　　　　　　　　　　　　　　　　　　　　　　　　二OO九年二月十八日

文山州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管理办法

第一章 总 则
　　第一条 为贯彻落实中共文山州委、州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快推进新型工业化的决定》（文发〔2008〕21号）和文山州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文山州重点产业发展千亿工程实施意见〉的通知》（文政发〔2008〕109号）精神，进一步推动全州新型工业化进程，有效发挥文山州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以下简称“专项资金”)的导向和激励作用，提高资金使用效益，特制定本办法。

第二章　专项资金的来源
　　第二条　本办法所称文山州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是指按照中共文山州委、州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快推进新型工业化的决定》（文发〔2008〕21号），经州政府批准设立的，州、县财政从2009年起，每年按上年度工业企业上缴地方税收总额的3% 提取，专项用于全州加快推进新型工业化进程的资金。
　　第三条 州、县财政分别建立“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专户”，其中各县按3%的比例计算预算安排到各县专户后，于每年2月底前统一上缴到州级专户，由州政府统一安排使用。
第四条　州级及各县工业企业上交地方税收总额数，以州国税局、州地税局提供的数据为依据，并经州财政局审核。

第三章　专项资金安排的原则、范围和方式
　　第五条　专项资金安排应遵循以下原则：
　　(一)坚持科学发展观。资金扶持应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符合我州实施“工业强州”战略和推进全州新型工业化进程的要求，坚持科学发展观，促进全州工业科学发展、健康协调发展、跨越式发展。
　　(二)坚持突出重点、择优扶持。资金扶持要与我州新型工业化重点产业发展规划相适应，重点支持矿产业、三七产业、电力产业、化工产业、建材产业、生物资源加工业、农副产品加工业、林板浆纸产业发展的项目。
　　(三)坚持政府引导和市场化运作相适合。专项资金扶持要体现政府资金引导社会资金流向的作用，增强企业的投资主体地位，多渠道吸引资金，加大新型工业化建设的投资力度。
　　(四)坚持公开公正、科学合理的原则。专项资金的申报、审批、拨付等程序应采取公开方式进行，做到透明、规范，接受社会监督；专项资金实行项目库管理，增强项目审查和审批的科学性，提高资金使用效益。
　　第六条　专项资金主要用于支持以下六个方面：
　　(一)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技术改造项目。重点支持用高新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传统产业，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项目。支持方式为贷款贴息。
　　(二)工业园区建设及地方优势特色产业发展项目。重点支持工业园区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和软环境配套建设项目，以及促进产业集聚、利用地方特色资源深加工、围绕县域支柱产业等发展县域经济的项目。支持方式为无偿补助，其中，对企业项目的支持方式为贷款贴息。
　　(三)企业自主创新和信息化项目。重点支持企业技术中心、研发中心等技术创新体系建设；电子信息、生物技术、新能源、新材料等领域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新技术产业化项目：重大科研成果产业化、重大关键和共性技术难题攻关等产学研合作项目；数字化改造、提高企业技术和管理水平的信息化建设项目。支持方式为无偿补助或贷款贴息。
　　(四)企业节能降耗减排项目。重点支持企业节能、节水、环保、清洁生产的技术改造项目；共伴生矿、工业废渣等资源节约及综合利用项目；试点企业、园区发展循环经济的项目。支持方式为贷款贴息或无偿补助。
　　(五)企业提速增效项目。重点支持对全州工业经济发展具有较大牵动作用，能促进工业经济整体效益优化、持续健康发展的项目；投资少、见效快，当年能够发挥效益的项目。支持方式为贷款贴息。
　　(六)州委、州政府确定的促进新型工业化发展的重大事项项目。
　　第七条　以下项目不予贴息或补助扶持：
　　(一)不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和行业发展规划的项目。
　　(二)流动资金项目贷款。
　　(三)已办理竣工决算或交付使用的项目贷款；当年已安排过其他贴息和补助资金的项目。
　　(四)在贴息范围内未按合同规定归还的逾期贷款利息、加息、罚息。
　　(五)在扶持期内停、缓建项目。　
　　　　
第四章　项目资金的申报、审查和下达
　　第八条　申请专项资金的企业必须具备以下基本条件：
　　(一)在文山州行政区域内注册，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工业企业。
　　(二)企业必须具有严格财务会计管理制度、健全的财务管理机构、完整的财务会计资料和合格的财会管理人员。
　　(三)申报项目必须属于本办法第五条规定范围内的项目。
　　第九条 申报新型工业化专项资金的单位必须提供如下材料：
　　(一)专项资金的书面申请报告。项目申报单位基本情况、项目主要内容、投资计划安排、项目预期经济效益、项目建设进展情况、申请贴息项目的银行贷款办理情况、申请理由等；
　　(二)《文山州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项目申报表》
　　(三)申报项目的可行性研究报告、项目投资审批部门对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的核准可备案文件。经环保部门确认的环境影响初步分析报告；国土资源部门出具的项目初审意见。
　　(四)承贷银行出具的项目贷款合同及合同所涉及的借款借据、利息结算清单。
　　(五)企业营业执照复印件、上年度企业缴税凭证复印件以及经社会中介机构审计有企业上年度审计报告。
　　(六)州委、州政府确定事项应出具相关文件。
　　(七)其他需要进一步说明项目情况的材料。
　　第十条　申报州级专项资金的项目，由项目承担单位向所在县经济商务局、县财政局提出申请，由县经济商务局、县财政局按本办法初审后，联文向州经委、州财政局申报。州经委、州财政局对各县上报贴息或补助扶持项目进行会审，并提出扶持意见，联文报送州政府审定。
申报文件必须陈述清晰、资料和印章齐全，列示不清或申报资料不全的申报文件不予受理。
　　第十一条　州经委、州财政局对申报项目实行严格的项目库管理，对项目库内项目择优排序，根据年度预算安排的专项资金规模，共同按本办法对各县上报的项目申请进行审核，提出当年项目扶持计划和金额。
　　第十二条　州经委、州财政局根据州政府的批示，联文下达专项资金使用计划及额度。州财政局负责及时将专项资金拨付到项目承担单位或企业。

第五章　资金支持的标准
　　第十三条 每户企业每年度只能申请一次新型工业化专项资金，最多连续支持三年。除国家、省和州政府批准的重大项目外，每个项目原则上只支持一次。
　　第十四条 贷款贴息资金支持的标准。对企业技改项目的贴息率不得超过当期的银行贷款利率。每个项目的贴息期限一般不超过1年，并根据项目情况给予全部或部分贴息，一般项目贴息额度最高不超过100万元；重点项目贴息额度最高不超过200万元。　　
　　第十五条　无偿补助资金的支持标准。原则上一般项目的补助额度不得超过100万元，重点项目补助额度最高不超过200万元。每个工业园区接受的园区建设软环境配套项目的补助累计不得超过100万元。

第六章 资金使用及监督
　　第十六条　审计部门要对专项资金的提取、安排、使用进行专项审计、监督检查。
　　第十七条　企业收到贷款贴息资金或无偿补助资金后，按照现行有关财务制度处理，实行专户管理、专帐明细核算，并接受审计监督。
　　第十八条　建立资金使用的监督检查机制。各县经济商务局、县财政局每季度向州经委、州财政局书面上报一次资金的使用情况和项目进展情况，州经委、州财政局要对资金使用情况进行跟踪检查，每半年向州政府报告一次项目实施进度和项目实施中存在的问题，年终进行综合总结上报，自觉接受有关部门的监督检查。
　　第十九条　资金使用单位和企业要严格实行资金专款专用。任何单位不得以任何方式截留、挪用。对于弄虚作假、多头重复申报、截留、挪用专项资金等违规、违纪的，州经委、州财政局有权收回拨付的资金，并取消其再次申请资金的资格，同时报请纪检监察审计部门追究违规单位和负责人的责任。

第七章　附 则
　　第二十条 本办法由州经委、州财政局负责解释。
　　第二十一条　本办法自2009年3月1日起实行。原《文山州企业技术改造专项资金管理办法》(文政办发〔2005〕20号)、 《文山州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专项扶持资金管理办法》(文政办发〔2005〕19号)同时废止。

　　附件：文山州新型工业化发展专项资金项目申报表
　　http://www.ynws.gov.cn/ws_zfwj/docdetail_new_zfwj.asp?id1=20090225160923